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瀏陽河鋼琴曲,沈文裕被父母毀掉的一生 - 琴回收
更新時間:2017-04-09  點擊率:3038


前幾天刷網頁,看到某知名媒體寫了一篇關於S君的深度稿。

報導的內容很簡單,大概是討論曾經有機會站在國際舞臺的鋼琴家,為什麼現在只能在地下室練琴。網友在下面評論,“如果S君不是天才,他的人生可能會更好吧”。

我想了很久,忍不住回了一句,“S君如果沒有這對奇葩的父母,才有可能過的更好。”

世界上有一種很可怕的邏輯,父母做什麼都是“為了孩子好”,即使父母親手毀掉了孩子的人生,仍然有人會歌頌“可憐父母心”。

總而言之,那些人的眼裡父母做什麼都是正當的,這種把孩子當成自己物品、毫不反思的價值觀,光是想想都令人覺得顫慄啊。

而S君,就是這種可怕價值觀的犧牲品。

我和S君相遇是從一次合作開始。

當時,他約莫20歲左右,剛從德國輟學回來;我則還是一個被基礎樂理和專業課折磨的附中學生。

對於我們這一代琴童,S君曾經是我們的“榜樣”。在很小時候,我在老師家聽過一次S君演奏的《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》,技巧冷靜而華麗,變幻多端的音色具有直指人心的力量。老師指著唱片機說,呐,聽見沒有?多美。

那天下課後,我默默把S君的名字,寫在便簽紙貼在琴譜上,作為每日練習的動力。

所以,當我得知能和S君演奏雙鋼琴協奏曲,心裡不是不激動的。

為了能在S君面前好好表現,我整整一周都在熬夜練琴,把譜子彈的倒背如流。

有一天下午,我彈琴給負責排練的趙老師聽,他對於我的演奏沒什麼意見,倒是不停和我念叨“S君不應該回國”、“他爸爸這是毀了自己的兒子”啊之類的。

不明覺厲的我,好奇地問趙老師,S君為什麼輟學回國啊?

趙老師無不憤慨地說,都怪他那個有迫害妄想症的爹。

S君的父親是一個很奇怪的男子。

他出生於貧困的家庭,成年後一直做著勞力性的工作。不過他更傾向於把自己定位成一個“關心國家大問題”的人,業餘時間喜歡給國家領導人寫信,希望能從此飛黃騰達。遺憾的是,他從來沒有收到過國家領導人的回信,也沒有被重用。

在失望之餘,他發現上帝打開了一扇窗,那扇窗就是自己的兒子。

S君在幼年的時候,展現出了與眾不同的音樂天賦。那一刻起,他決定不再給國家領導人寫信,把一切希望轉移到兒子身上。

S君的才華沒有讓父親失望,他憑藉自己的能力,從四川走到德國的頂級音樂學府,跟隨歐洲最好的音樂家學習,並且獲得了知名經紀人的合約。

在德國7年的學習裡,S君都由母親進行陪同,而他的父親則留在國內生活。一次偶然的機會,S君的父親到德國探望妻兒。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其他鋼琴家的演出費用,開始抱怨兒子賺的不夠多,演出沒有國家領導人接見(歐美確實不太流行這一套),唱片合約金不夠高。他對此極度不滿意,還懷疑妻兒會離開自己。

後來,這個中年男人徹底抓狂了,他開始四處鬧騰,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和S君的老師、經紀人爆發了劇烈的矛盾。

他對妻兒宣揚“S君被外國人歧視了”、“有人想殺害我們”、“他們都嫉妒我兒子的才華,都在設計陰謀陷害他”;就連手錶發生了故障,也被S君的父親解讀成“死亡前的凶兆”,他通過陰謀論的方式,把怪異、恐怖的氣氛灌輸給整個家庭。

S君的父親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S君的天賦。

天賦這種東西,是脆弱不堪一擊的,它必須得到足夠的指引才會昇華,否則將會釀就唐•吉訶德式的悲劇;太著急把天賦換成錢,和殺雞取卵沒什麼區別。

最終,他做出一個錯誤、改變兒子一生的決定——讓S君輟學回國。

我們的排練一點都不愉快,應該說,像場噩夢一樣。

S君的父親控制欲極強,他要求S君絕對的服從,否則就會暴跳如雷地訓斥兒子。他明明不懂音樂,提出的意見也荒唐之極,卻愛對兒子的演奏指指點點。

“彈的快一點,觀眾才愛聽。”
“你們這樣彈不對。”
“你得把你的技巧發揮出來,展現出來。”
“我為了你,一輩子都搭進去了!我告訴你,你就得規規矩矩聽我的,按照我的法子來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
S君對父親言聽計從,無論生活,還是演奏。

他用極不合理的速度演奏莫劄特,炫技的企圖心暴露無遺,令人深覺冒犯;最終,每個觸鍵變得黯淡無光,音色和樂感蕩然無存,生生地扭曲了音樂的美感。

說個不恰當的比喻,辣雞翅挺好吃的。但是絕世無敵Double變態辣,正常人吃一口絕對是要吐的。

說起來,我們真正的交流,還是在演出前的下午。

那天,S君的父親由於生病緣故沒有來。我們彈的很開心,S君的精神也變得明朗起來,還和我說了很多話。

在聊天中,我發覺S君是一個真正醉心於音樂的人,他對女人啊,賺錢啊,喝酒吃飯啊什麼的,並不是很感興趣,也不太懂。當談論世俗問題的時候,他統統不知道,至今為止,他不可以獨自散步,也沒有錢包,理由很簡單,父親不允許。

他告訴我很想回德國的,但是又做不了主;他覺得自己嘴巴很笨,不會說話;他想交個女朋友,不過父親不同意,每次暗戀都無疾而終;他還說,想按照自己的方法演奏,但又害怕父親不高興。

“那就按照自己的方法來啊,其他地方做不了主就算了吧。如果僅僅為了討好爸爸,就按照錯誤的方法演奏,音樂學院基本等於白念了吧。”我滿不在乎地說,“你也20歲人了吧?重要的事情還是要自己決定的吧?”

S君沒有說話,他把臉埋在手裡。

不知過了多久,他抬起頭看著我,“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彈。”

演出當天,S君真的按照自己的意願演奏。

在那一刻,他豎起了厚厚的盔甲,抵擋父親的命令與入侵,專心致志演奏自己喜歡的音樂,創造出美好而動人的旋律。

當我們回到後臺,每個人的情緒都很高,其中一個工作人員高興地沖過來擁抱他。唯獨S君的父親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,他看起來怒氣衝衝,冷冷地沖著S君叫了一聲,“你過來。”

S君有些不知所措,只能木然地走到了父親面前。

“啪”地一下,S君的父親揚起手一巴掌甩在S君的臉上,“哪個狗娘養的教你這樣彈琴的?”

後臺瞬間都安靜了,歡樂的氣氛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刺亮的燈光照射在年輕的鋼琴家的臉頰上,紅色的掌印顯得觸目驚心。

我看見他的隱忍,惱怒,無助,然後是恥辱與退縮。

S君像是要哭了,淚珠在他的眼眶裡放肆地打轉。我看不得他受這樣的屈辱,更看不得他父親那副自以為是的摸樣,所以,我乾脆地打斷了沉默,“我覺得這樣彈很好。”

“你他媽的給我閉嘴,你誰啊?”S君的父親把憤怒的目光投到我身上,“是不是你讓我兒子這麼彈的?我就知道是你,當初我們就應該換個伴奏!你別故意把他往歪路帶,我饒不了你!”

“神經病。”我才不害怕他,不屑地吐槽一句。

“你說什麼?!你有種再給我說一句?”

“我說你神經病。你明明不懂音樂,瞎指揮什麼勁兒啊?”

“你說誰不懂,你誰不懂?你再說一次,你說誰不懂!”

“我說你不懂。”我也提高了聲調,口不擇言地繼續嚷嚷起來,“你別口口聲聲說是為了S君,你為的是你自己。你根本沒有把S君當人來看,你才是往歪路上引的人!”

“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次,看我不揍死你。”S君的父親情緒更加衝動了,直接沖過來推了一下我的肩膀,歇斯底里地嘶吼,“你今天給我在這裡說清楚了!像你這種人我看多了,你嫉妒他是天才。你們都一樣!就是想整我們這一家子!”

舞美大哥在旁邊看不下去,一把用力拉住了的S君的爸爸,好心地勸導,“有話好好說,別動手,都孩子呢。”

“我動手怎麼了?!我今天弄死你們。”他瘋狂地嘶吼,“我兒子的事兒我說了算,他彈什麼,怎麼彈,怎麼演,都得我說了算!我辛辛苦苦為了他付出了大半輩子,不就為了他成才嗎?你們誰也別想在這裡搞破壞!”

“你才是搞破壞,”我沒有辦法對一個的這樣的中年老男人妥協,繼續挑戰他憤怒的底線,“你正在毀掉他的職業生涯。”

“你們放開我!!我今天非得給她點教訓不可!!!”

舞美大哥和幾個工作人員緊緊地抱住他的腰,不讓他再靠近我們一步。

S君的父親像是一頭瘋狂的怪獸,手舞足蹈地掙紮著,無奈被大夥們困住。他氣急敗壞地脫下手上的手錶,直接朝我扔來。

S君眼疾手快地拉了我一把,手錶乾脆地打在了我身後的鏡子上,“砰”地一下,鏡子裂開了幾道破碎的裂痕。

“你夠了,”我又急又氣,恨不得沖上去和他打一架什麼的。我不能什麼都不做,看著他自以為是的正確,自以為是地對S君指指點點,“你太過分了,你不能這樣——”

“算了。”S君拉住了我的手腕,打斷了我將要脫口而出的斥責。

我不解地看著他,覺得心裡有些發寒,“我是在幫你說話。”

S君躲閃著我的眼神,最終,他重複了一次,“還是,算了吧。”

最後,我真的算了。

我恨恨地瞪了他們父子一眼,抱起譜子和衣服就沖出了音樂廳。

在音樂廳斜對面的麥當勞,我掏出僅有的零錢買了一杯熱可哥,坐在角裡落哭得一塌糊塗。

我感覺糟透了,委屈,惱火,生氣,還覺得自己太多管閒事了。

我再也沒有見過S君。

有幾次耶誕節,他從父親的“囚禁”中逃出來,跑到一個小報亭給我打電話。

我從不願意問他過的好不好,他也不談家裡的事情,我們就會默默地聊10多分鐘音樂,新出的唱片,或者他最近在彈的曲目。每次通話快要結束的時候,他總會說,和你聊聊天,心裡好受多了。

而我每次都會和他說,喂,不要彈那麼快,要彈的好聽才行。

每次掛掉電話,我都期待S君從他那可怕的父親那裡逃出來。

有一位前輩提到S君,也是一聲歎息,“他技術非常好,對音樂卻又缺乏內在的深度體驗。他的家人又瘋狂的希望他出名,使他冠上‘曠世奇才’假像,讓S君無法真正坦然走進音樂,還將指出S君弾琴弱點的中國外國好心人,統統斥之為對他‘封殺’,造成很壞心理影響。”

S君從來沒有跑出來,也沒有像前輩期待的那樣去面對音樂。

微博上,S君一條微博寫著:“今天《野蜂飛舞》最新記錄45″。他的演奏方法變得越來越冰冷,除了又響又快以外,音樂的內涵不見蹤影。

我不願意相信這是S君的主意,他是那麼熱愛的音樂,對名利金錢毫不關心;而他的父親拒絕讓他和外界接觸,拒絕讓他獨立,拒絕讓他接受其他鋼琴大師的指導,導致他正走向一條不可預知的歪路。

他正在被毀掉,甚至可以說已經被毀掉了。

S君的父親要求S君在曲目單裡加入大量的通俗音樂,當面對其他人或媒體的關注,他的家人仍然讓他以悲劇的、令人同情、被迫害的角色出現。這些種種錯誤的決策,直接導了他不再出現於任何一個國際音樂節,不再擁有國際知名交響樂團的合作邀約。

我不知道S君會不會難受,那個站在4樓琴房對我說“我要成為鋼琴大師”的男生,大概一去不復返了吧。

S君曾擁有觸手可及的美好未來,而他的父親卻親手毀滅了一切,最終以夢醒作為結局。

“我們應該把那些神童的父母一次性全部槍殺掉。”

這是魯傑羅裡奇說過的一句話。

他是20世紀最偉大的小提琴家,但在少年時代,曾飽受父親不擇手段地利用和剝削。我並不認同這句話,但是我卻能理解他所象徵的憤怒。

如果你曾見識過真正的天賦和才能,將會被造物者的力量所震撼。

獨特的天賦像是一塊無價的瑰寶,帶有蠱惑人心的色彩。

S君的父母深知,恰當利用這塊瑰寶,有可能會徹底改變潦倒的生活與社會地位。他們的個性中充滿了貪婪與懦弱,無知與狹隘。他們在太早的時候對自己的孩子過度索取,導致這塊獨一無二的瑰寶化為不值一提的沙子,一點一點地從指縫中流走;最終,單純而善良的S君,不僅被毀掉了才華,還不得不站在風口浪尖,背負一切駡名。

我不能夠原諒“以愛的名義”做錯誤事情,還自以為高尚的人。

拿著“愛”當藉口,就可以理所當然地佔據道德高點了嗎,就可以控制別人、傷害別人、讓別人來完成你的夢想嗎?

想擁有美好的人生,想滿足虛榮心,想要賺錢,就自己去好了,憑什麼讓別人去幫你實現夢想。做錯事情,就是要承認,要道歉,要承擔後果,對孩子做錯事情也一樣。

糟糕的人不會因為生了孩子而變好,他們只會從糟糕的戀人變成糟糕的父母,從控制戀人變成控制孩子的變態父母,小混蛋老了就是老混蛋了啊。

既然不能坦然地面對孩子擁有自己的人生的事實,就別生了啊,買只金毛就好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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